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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

第二十一章

说起来,出手是到底要做什么呢?像魔法道具那样把咎制住?闇目前办之不到,她并未学习有效制住咎的手段。基于疑惑她询问了崔的想法,得到的是“不需要制住”的回答,和“能杀死咎吗”的疑问。

那是当然,她毫不犹豫的回答,要说制住是相当困难的话,仅仅毁灭拥有不死之身的咎,对闇而言相对的简单。

请求椎名让自己得以进入到电场内,顺便让崔支开多余的人,

“崔老头,我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,可以请你支开他们吗?”

“嘛,的确是不想被很多人知道呢,自己是死神,是非人的怪物。放心吧,我会支开他们的。”

于是他指示,说是请求也差不多,之前让猫咔咔叫人来正是这个目的,让他们将三个玻璃瓶子搬运回村,以及与村口的其他人配合,让受伤的,或是没什么力量的村民可以回去。

“崔先生,您小心一点,虽然我不知浅七小姐有什么办法,但咎可不是易与之辈,方才的恶战此刻还令人心有余悸。”

“放心去吧,还有啊,咔咔小子,清点一下少了多少人,你们应该有名册的吧。”

“有是有,可是,您也知道我落叶镇是个怎样的村子,哪怕是祭司长也不知道所有人的信息,许多隐瞒身份的可能不会被抓走,可恐怕也不会立刻回来,这样子,人数是很难统计的。”

“没事,有大概的数字就行了,好做一下心理准备。”

告别了咔咔之后,还在村口的人就只有闇,椎名汐,以及崔三人了,都是老面孔了,也知道闇的身份。

“汐,我想进去,可以吗?”

“嗯,可以是可以,不过。。。”椎名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,她的眼睛时不时的瞥向被封困的牢笼。

“怎么了?有什么事吗?”闇问道,她的眼睛也向那看去。

此刻的牢笼之中,咎正在再生,早在闇来临之时,使咎不至于再生完成的攻击便已停止,此刻,大多的咎已经复原,少数的咎也初具形态,它们各自的样子清晰的呈现在闇的眼前,怎么说呢,全是形态各异,完全不像是同一种生命的样子。

“你真的要杀死它们吗?”

对弱者泛起了同情,明明是那么狠毒,带给了椎名不好的回忆的怪物,在她的面前不断的被残杀,哀嚎之后,没由来有些于心不忍,在椎名的眼前,现在还在放映封困咎的画面,被崔,甚至是她逼到绝境,发狂挣扎的它们,以及此刻仍然不知放弃,冲击牢笼的模样。

一句句听不懂的话语,不曾知晓的恶毒咒骂,唯一让她记忆深刻的,是咎们的恶毒疯狂,以及知晓无法逃出时绝望的眼神。

它们,咎,算是什么呢?

“嗯,我要杀死它们。”决然的,冷漠的话语,闇笑着如此宣言,“嘛,本来就是已经死去的存在,现在怎样也谈不上“杀死”了吧?”

“椎名丫头啊,你也不是什么懵懂的小孩了,别说那些天真的话啊,你难道忘记了吗?今晚发生的事,落叶镇的惨剧,以及你初次遇见它们时的事情。死神丫头说的不错,本来就是已经死去的存在,现在这样子还能算是“活着”吗?”

是啊,她赶到落叶镇的时候,战斗还未结束,在燃烧的大火之中,她是真真切切再次目睹了咎的残忍,它们是已然死去的存在,是罪大恶极受到惩罚的生命,它们犯下的恶已然无数。可是啊,为什么呢,一但见到它们凄惨的样子,一但听到那痛彻心扉的哀嚎,怜悯便止不住啊,甚至恨意都弱了些。

是因为事不关己吗?是因为痛苦不够深刻吗?还是说,她只是在自我安慰,做一个温柔的孩子呢?

“怎么说呢,看见它们的这幅样子,想到它们还活着时可能的样子,以及此时的疯狂,以及绝望。我,我觉得,我。。。不知道该怎样说。”

“【放开我,让我出去,你们这些恶魔,恶魔!我们只是想要自由而已,只是想要能够自在而已!为什么要来阻扰!为什么非要阻扰我们不可!】呢。”

“这话,你能听懂?”崔略感诧异。

“当然,哪怕有些我也不知道,但这句话是地狱的语言,我当然能听懂。呵呵呵呵呵,自由呢,自在啊,明明是咎,是待罪之身,却还在寻求不被允许的妄想,它们的理由多么正义,它们的梦想多么正当,我们倒是恶魔,是阻挡在它们梦想路上的障碍,汐,这又算什么呢?”

“可笑,可悲,可叹!”崔道。

“是啊,不错,所以汐,残酷某种意义上正是温柔,怜悯不错,哀叹不错,但是啊,我这是对于你来说哦?只要你还珍惜自己身为人类的一切,便别对它们抱有过分的仁慈,立场不同啊!崔先生,您说呢?”

“我?我说什么?像你这样高谈阔论吗?还是来一段抒情的话?有用吗?我不谈理想,也不想说什么【残酷正是温柔】。”

唔,闇的脸不禁一红,但立即正色,道。

“你!你个不懂道理的老头!我这是跟汐说道理呢!”

“说什么道理!?老夫不讲道理,我只谈经验,以老夫的阅历,平生所遇之事,这物种的隔阂,价值的错位,尽是些悲伤与无奈啊。”

“扯到哪里去了……”

“你不也是么!说我呢!?老夫只是想说,汐丫头啊,平常心,可别因为恻隐之心而做错事啊!”

噗嗤~听到两人的对话,椎名不禁笑了出来。

“好啦好啦,别说了,我也不是要阻止啊,只是有些感慨而已,也是想问问你想怎么做,原来是这么严重的问题吗?”

“不是,不是,看来是我们杞人忧天了,嗯,是的,大概我们也被影响了吧。”

“要影响也是被你这家伙,没事说什么大话!唉,这下耽搁了这么长时间,死神丫头你还不去!?”

“我提醒你一次啊,崔老头,可千万不能再说死神二字!用你的话说,这物种之间的差异你可千万不能想当然啊,会出大事的!”

“什么大事?”他来了兴趣。

“哼,说了你也不懂。好了汐,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吧?”

“嗯,牵着我的手便能进去,不会被电流击中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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